小牛宁德时代锂电池小牛困在高端|上海羊羽卓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

小牛困在高端

因为其对高端的“执念”，也正在让其产品销量、与盈利能力对应的毛利率面临考验。

来源 | 于见专栏

三年疫情期间，很多企业将“疫情”视为企业业绩不佳甚至下滑的挡箭牌甚至“背锅侠”。时至2022年，两轮电动车赛道的小牛电动，也依然在用疫情作为影响其业绩的理由，解释其2022年第二季度的销量数据下滑的原因，数据显示，4月1日至6月31日期间，小牛电动共售出208857辆电动车，同比下降17.4%。

在2022年第二季度在销量下滑的同时，小牛电动的营收也对应同比下降12.4%，尤其是净利润更是大幅下滑84.3%。回顾小牛电动近年的发展，这个季度的销量呈现两位数的下滑，或许是小牛电动出现业绩拐点的信号。而营收、净利润双双下滑，更似乎预示着小牛电动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亏损不止，盈利能力存疑

据了解，此前的2022年第一季度，小牛还交出了总营收同比增长5.14%的成绩单。只是，这是一份“增收不增利”的成绩单，报告期内的营收虽然小幅增长，但是归母净利润同比却大幅下滑超过450%。

财报数据显示，小牛电动2022年第一季度净亏损2960万元，而上年同期净亏损540万元。亏损率方面，小牛电动2022年第一季度净亏损率为5.1%，相比上年同期的1.0%也是大幅增加。

这也意味着，小牛电动早在2022年，就出现了在业绩增长的同时，亏损缺口加大的尴尬局面。值得注意的是，小牛电动的发展态势，与电动两轮车市场近年的整体增势截然相反。

据观察，受两轮电动车适合中短途出行，使用成本低、方便灵活等特点的影响，两轮电动车也是国内居民出行的重要方式。在日益增长的两轮电动车市场需求下，该行业的市场规模也高速增长，各大品牌的销量也水涨船高。

例如，根据中国自行车协会发布的数据，截至2022年底，我国两轮电动车社会保有量约3.5亿辆，是电动汽车的30多倍，比汽车总体保有量还高。而经过了2023年，这一数字或将突破4亿辆。

相关调研数据表明，2022年我国电动两轮车产量约为5894万辆，同比增长8.3%。其中电动二轮自行车占比约为88.67%，电动二轮摩托车占比约为11.33%；需求量约为4277.34万辆，同比增长35.7%。由此可见，两轮电动车行业目前依然处于高速增长期。

行业高速增长，与我国对于两轮电动车的监管密切有关。据了解，2020年之前，我国电动两轮车产销量基本保持一个稳定的态势，随着2019年新国标的实施，大量不符合规定的电动车淘汰更替。不过，随着我国共享单车、外卖等行业的发展，电动两轮车的发展又进入了“第二春”，并回归增长周期，产销双双大幅增长。

加上近年来我国共享单车、外卖等行业的不断发展，对电动两轮车的需求量不断增加，我国电动两轮车的产量和销量出现大幅上涨。虽然早在2018年时，工信部就发布了《电动自行车安全技术规范》，规定两轮电动车要在防火阻燃等方面进行技术改进，不符合标准的禁止上路。但是各地政府依然放宽了监管空间，给行业3-5年的过渡期。

只是，即使是多项利好消息的加持，小牛电动依然没有走出业绩颓势，尤其是其净利润，更是接连下滑。而对应到核心经营指标净利润方面，其在2022年第二季度，毛利率同比下滑10.57%时，已在过去9个季度里，有8个季度都出现了毛利率下降的情况。对此，公司将其毛利率下滑归结为原材料成本压力增加所致。

如果说2022年业绩不佳确有疫情、原材料上涨等因素的影响。但是小牛电动在2023年，疫情已经成为过往时的业绩，却很能说明其内部经营或许存在问题。

例如，最新财报数据显示，2023年第三季度，小牛电动依然交出了总营收下滑近20%、净利润下滑2854.58%，亏损金额甚至接近8000万元的成绩单。值得注意的是，这也是小牛电动“创下”的，上市以来最大季度亏损。小牛电动发展这么多年，其如此巨大的亏损，显然会让有些投资者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让投资者此前对小牛电动的信心，消失殆尽。

困境由来已久，短期难走出“泥潭”

疫情期间，小牛电动将其业绩下滑归结为疫情，根本原因是其销售渠道严重依赖线下。与此同时，由于小牛电动一直瞄准高端市场，而决定续航能力的锂电池，也是小牛两轮电动车的成本大头。

而让小牛电动雪上加霜的是，近年以来，其主要原材料碳酸锂的价格不断上涨。尤其是疫情期间的2021年开始，其价格甚至从2021年年初的5万元/吨上涨至2022年3月的50万元/吨。随后疫情过后，该价格有所回落。

但是据2024年3月4日最新数据显示，电池级碳酸锂报价10.61万元/吨，创逾2个月新高。而该价格与2021年初的价格，依然上涨两倍有余。

为了应对原材料上涨对其毛利率的影响，小牛也不得不使出“涨价”这一招。例如，2022年3月21日，小牛电动发布通告称：“将于4月份之后对所有产品的价格进行上调，上调金额在200-1000 元之间不等。”

除此以外，据小牛电动董事长李彦此前公开表示，已将旗下三元锂电池的占比进行了一定比例的下调，也就是说“降低锂电池的使用占比”也是小牛电动的“杀手锏”之一。

据称，除了降低锂电池的使用占比外，小牛电动也在做新电池技术路线的探索，并计划推出配备钠离子电池的两轮电动车。只是，小牛电动是否应该放弃锂电池仍存在许多争议。

一方面，如宁德时代董事长曾经透露，目前锂资源并不短缺。另一方面，使用锂电池原本是小牛电动的一项优势，贸然替换未必会利大于弊。除了净利润以外，李彦将销量下滑的原因也归因于锂电涨价造成的成本拉升。对此，李彦曾表示：“2022年至2023年，锂电价格涨了七成，这一单一成本项占整车成本从40%涨到70%，势必会带来一些影响。”

对于小牛电动第三季度国内市场的业绩颓势，李彦在财报电话会中如此表示：“在中国市场，第三季度由于一线城市消费低迷，导致产品销售放缓；在海外市场，其主要市场德国和荷兰，也出现了业绩下滑，同时在欧洲市场，小牛还要面临分销商的经营压力。”

由此可见，小牛电动不仅在国内市场面临业绩增长困境，在海外市场的表现也不容乐观。可以预见，在小牛电动执着于高端市场时，其如何实现销量与价格之间的平衡，并保持一定的性价比优势、毛利率优势，也将是一场长期的考验。

质量问题不断，小牛困于高端

众所周知，任何品牌的发展壮大，都离不开其精准的定位，尤其是与市场其他品牌进行差异化。小牛电动自诞生之日起，就深谙此道，并将“高端两轮电动车”视为其品牌标签。

不过，对高端抱有执念的小牛电动，也似乎困于高端。众所周知，在国内经济下行，虽然消费升级是大趋势，但是与此同时，消费者对产品的性价比追求，却从未停止。不过，小牛电动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并没有押宝中低端产品，还在新款产品上不断“拔高”其售价水平。

例如，近日小牛电动发布了三款新车，涵盖电动摩托车、电动自行车与越野电动摩托车。其中最高配的电动摩托车NX售价达到3万元，主攻国内市场的电动自行车NXT也在万元左右，整体瞄准中高端市场。这种逆势而行的策略，或许与小牛电动CEO的独特眼光有关。小牛电动CEO李彦称自己很少看低价市场，认为至少销量达到1000万辆以上才能把产品价格做低。

不过，企业自己制定销量目标是一回事，消费者是否会为企业的产品买账是另一回事。事实证明，受价格影响，小牛电动两轮车的销量增长十分乏力。

据了解，在2022年财报发布时，小牛电动就曾展望，2023年全年销量在100万至120万辆之间，再次冲刺100万辆目标。然而，小牛电动的市场现实与其理想之间，却相差甚远。

据2023年前三季度累计数据，小牛电动的总销量是572326辆，而上年同期的总销量是693314辆，同比下降17.45%。其中，中国市场的销量是49.05万辆，上年同期的销量为59.25万辆，同比下降17.2%；国际市场的总销量为8.18万辆，上年同期为10.08万辆，同比下降18.89%。这也意味着，小牛电动2023年的100万台目标，恐怕难以实现，而会被现实“打脸”。

小牛电动除了价格下不来销量上不去以外，还经常受到产品质量问题的挑战。例如，2023年9月，有媒体报道称，一位消费者反馈，其与小牛电动（鼓楼区中山北路店）购买了2023年的新款MQiL型电动车，价格6199元， 9月14日中午，她就发现电动车启动不了、无法行驶，满打满算还不到4天。

而在黑猫等投诉平台，类似“电池电量显示有50%，实际却在骑行中断电”、“按照小牛客服提供的售后方案联系门店，却被门店拒绝维修”等产品质量、售后问题也屡见不鲜。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2022在315晚会中，央视曝出“小牛电动自行车提供解码装置，使得产品得以违规提速”的问题。要知道，关系到消费者人身安全的问题，近些年已是老生常谈，而由于电动车速度过快出现的交通事故，也给人们留下了很多血淋淋的教训。

因此，有业内人士认为，小牛电动对“高端”虽然有一种执念，却在实际品牌建设中，对高端的理解并不全面。而无论是产品质量问题，还是售后服务问题又或者是关系消费者安全的问题，都与其高端这个定位并不“匹配”。这些甚至是一般品牌的“标配”，更遑论主张高端小牛电动。

作为两轮电动车行业的头部玩家，小牛电动的品牌优势、产品优势自然也不一般。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其对高端的“执念”，也正在让其产品销量、与盈利能力对应的毛利率面临考验。

但愿处于亏损“泥潭”的小牛电动，能够早日找到一条能够面向市场提供更高性价比产品的发展路径，从而让公司不仅能够实现规模化盈利，也能让二级资本市场的投资者能够心满意足。如此，才是小牛电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阳光正道”。否则，坚守高端恐怕无异于“自嗨”。

本文仅作为知识分享，并不构成提供或赖以作为投资、会计、法律或税务建议。 任何据此做出投资决策，风险自担。

花费过万、速度过百？揭秘小牛电动车改装乱象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位‘牛油’会有一千台不一样的小牛。”国内电动车行业品牌众多，“宣传个性”的小牛以一种另类的风格抓住了不少消费群体的心，同时也引来了一些改装车群体的广泛注意。

2022年的315晚会上央视曾点名小牛电动自行车违规提速；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每次一提到（电动车）改装，监管部门基本都是冲着他们（小牛）。”在网友评论中，甚至有种说法：“十台小牛九台改”；“买小牛不改，莫如推落海”。

小牛电动车“非法改装”现象究竟有多严重？为什么那么多车主选择改装它？记者近日对此展开了调查。

车主“大换血”改装：花费昂贵性能恐怖

“我见过4万改装的（小牛电动自行车）。”

“朋友开小牛店，最贵的一台改装（花了）8万左右。”

小牛电动车改装价格不菲。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小牛主要面对白领等高端群体，属于玩家范畴，改装费用常常超过购车费用。”

图：疑似改装后的小牛电动车。奥一新闻拍摄

广州一位牛油“小牛哥”（化名）证实了上述人士的说法。据小牛哥称，自从他开始改装小牛电动自行车以来，已经不敢数花了多少改装费用，“（花费的钱）两万元不好说，一万五肯定有的。”远远超过了这辆车的售价。

改装的车主往往都是想马力更足，跑起来更快，续航里程更高。小牛哥也不例外，为了提高速度，他先是换掉了原厂配有的电机，将电机的功率提升到了800W，换了电机，电池的输出也得跟上，一块大功率的电池也是不可或缺的，换了大功率电池，那么原有的控制器肯定也不能留着，于是又得换成适配程度更高的控制器。40、50、60（公里每小时），速度上限就在这样的一次次更换改装中不断提高。

速度上去了，又开始担心安全性的问题，电动自行车可以通过改装获得比肩摩托车的动力，但是在安全性能方面却有许多不足。小牛哥表示，为了安全，他重新换了更宽更大的轮胎、更换了整车车体的避震，后面又干脆将前后两轮的刹车也换了......一通操作下来，一台小牛已经完成了大换血，基本上就剩下车壳子是原装的了。

记者调查发现，像小牛哥这样对小牛电动自行车进行大换血改装的不在少数。在小红书上搜索“小牛电动车”、“改装”等关键词，可以看到各种小牛电动车“改装清单”，改装费用从1千到上万不等。其中一位博主分享的改装清单中写有“全顺2000W电机”“60V52ah宁德时代电池”，并表示“提速非常快，开着很顺滑”，另一位ID名叫“大番薯”的博主分享的小牛电动自行车改装清单花费约1.2万，同样对电动自行车性能进行了非法改装。该改装清单配有全顺1500W电机以及72V52ah大功率电池，对整车避震、刹车等部件进行了很大程度的替换。据“大番薯”博主表示，如果装配2000W功率电机、72V65ah电池和远驱360控制器的三件套，小牛UQi+的速度和续航最高都可以去到100公里/公里以上。

有经销商称小牛车主改装意愿最强

改装花费上万元，背后不仅仅是代步的刚性需求。在所有品牌的电动自行车车主里，据称小牛车主的改装意愿是最强烈的，一位电动自行车销售商向记者解释称：“相对于其它品牌的电动自行车来说，小牛的原车价格算是高的，一般愿意购买小牛的人，也不会在乎改装的费用。而且小牛的整体造型也比较艺术化，这能激起不少车主的改装热情。”

图：“牛油”晒自己的车辆改造过程。图片来自小牛电动官网

据官网信息显示，小牛电动成立于2014年，产品定位高端高价，主打年轻群体，这也是雅迪、爱玛等传统两轮电动车巨头并未渗透的消费群体。“小牛不只是电动车，还是一种生活态度”。用小牛电动CEO李彦的话来说，就是“针对新兴消费圈层对自我个性表达的诉求，传播科技，潮流，自由的品牌理念。”

记者观察发现，和传统电动自行车相比，拥有智能车机系统、增程锂电池的小牛电动车不像一台简单的代步交通工具，而从价格的角度来看，小牛电动车也很难说是传统车企所定义的“电动自行车”。以小牛UQis为例，都市版价格最低3999元，而最新出的小牛SQi，价格则从8999元起步，最高可至9599元。

在知乎上有这样一条讨论帖，帖主表示雅迪、小刀等品牌只需要花费4千元左右就可以买到很高端的电动车了，为什么小牛、九号的高端电动车价格就可以去到六七千。一位答主的回复获得了许多人的赞同，他表示“智能车不是为了低价而生，在通勤工具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定的发烧属性、娱乐属性，以及对于体验上的升级需求。”

图：“牛油”分享的车辆改装图。图片来自小红书

“玩爆UQi+”，对于“发烧”“娱乐”属性的重视，从小牛官方的宣传文案上也可见一斑。点进小牛UQi+的官网详情页，大大的“爆款升级”“谢谢你们这么会玩”等文案占据了大块的显示区域，在文案的下方还配有多张有独特外观设计的小牛电动自行车照片，据了解，照片多是由“牛油”（小牛爱好者群体之间的称谓）拍摄并上传至小牛牛油社区。

电动车一条街有门店招揽改装生意

在调查采访中，电动自行车改装，不管线上线下，都能看到小牛的踪影。此前，南都·奥一新闻在《电动自行车改装调查：改装车为何这么多，资深人士揭秘》一文中揭露有部分实体电动自行车改装店铺通过网络平台宣推该店改装服务，其中一家改装服务店铺更是主营小牛电动自行车改装，并宣称“小牛破解”“个性定制”。

南都·奥一新闻记者在白云区增槎路“电动车一条街”可以看到，有店家为宣传自身，在路旁设置了一块小型宣传路牌，在“订做大功率锂电池”“升级改装美团车”等标语下方，有一行大字特别注明“小牛电动车”。

很多小牛玩家买到电动自行车之后，首先改装的就是电池。“他们会把原装的低功率版本电池，换成高功率和高容量的新电池。换电池的原因，除了为增加续航里程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为了能用上1200w以上的大功率电机。而且在那之前，他们会把电动自行车原有的限速和报警系统去除。目的就是为了大幅度提高电动自行车的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