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亿闲鱼上的灰色生意

最近，二手交易平台闲鱼正展示出它超强的话题制造能力。

先是《闲鱼的转让理由是一门人类学》一文刷屏，文中称想要在闲鱼上买东西，搜索“舔狗”、“年会”、“分手贱卖”、“搬家转卖”、“老板跑路”等关键词，捡漏机会将大大增加，引发众多网友大呼要赶紧修改宝贝详情。

紧接着，一度被称为闲鱼良心卖家的明星吴昕和沈梦辰，因发布的物品受到争议。

吴昕将钟汉良在节目中送给她的玩偶挂到闲鱼上售卖，在一片骂声中，最终以向钟汉良道歉并关闭自己的闲鱼账号收场。沈梦辰则因为出售的多件鞋子标注了“沈梦辰原味”引发质疑。沈梦辰发微博解释称，用“原味”这个词只是想说明有些鞋子没有洗过，随后她又删除了这条微博。

除了盛产八卦新闻，阿里巴巴旗下的闲鱼成立5年来已经成长为用户突破2亿，交易规模超千亿的二手交易头部平台。然而，在其快速发展过程中，一路伴随着盗版、色情、烟草等灰色生意。

燃财经发现，当下热门的《薛兆丰的经济学课》、刚刚完季的《权利的游戏》全集、正在更新中的热播剧《切尔诺贝利》，闲鱼上均有盗版资源出售，还有卖家以出售闲置衣物为由，在商品描述中增加暗示性语句并配有大尺度图片。

对此，闲鱼回应燃财经称，对于违背公序良俗的违禁商品和内容，闲鱼一直遵循平台规则从严从重处理。闲鱼也呼吁消费者发现此类违法违规信息时，积极向平台反映。

律师表示，网络平台应该尽到合理的审查义务，目前的法律规范并不缺失，缺的是相应的监管单位是否积极监管、监管机制是否健全，需要行政部门、平台、商家、用户来共同营造健康文明的网络环境。

暗藏盗版、色情、烟草交易

打开闲鱼APP，当红知识付费课程、热播影视作品资源、知名视频网站会员均有售卖。

在得到上售价199元的《薛兆丰的经济学课》售价仅5元，一些卖家还开发出知识付费产品合辑，售价19.9元，来源包括千聊、荔枝FM等，还能包更新。

燃财经体验购买了一套5.9元的《得到大师课》全集，付款后卖家发来百度网盘链接和提取码，网盘中包括上千个音频和PDF文件。

另外，腾讯视频VIP会员才能看的《权利的游戏》1-8季叫价仅2.58元，还在更新中的热播剧《切尔诺贝利》包更新到完结也仅售2.58元。

平台上也不乏各种低价会员，如2元/月的爱奇艺会员、1元的百度云盘共享、5元/45天的知网会员、1元的小红书会员卡等。

除了盗版之外，色情信息也常在闲鱼平台上出现。

此前被媒体曝光过的“原味”“丝袜”等关键词已经被闲鱼屏蔽，但搜索“SPA”时，仍会出现大尺度照片和暗示性话语。

配有“北京养生SPA 释放全套 懂的来联系我 ”的内容标价1500元，另一则信息显示可以提供上门保健，“成都市区，只要你需要都可以安排到酒店或家里，详询xxx”，标价183.2元。

还有一些卖家以出售闲置衣物展示为由，暗示性语句配有大尺度图片，如“带敏感的话就不要问了，知道就好了，禁言了找qq xxx，想问什么直接Q”。燃财经添加QQ以后，对方表示30元可提供网盘色情影片资源。另一些卖家直接售卖片源，强调只通过微信交易，付钱后给链接资源。

需要具备烟草专卖许可证才能出售的香烟，在闲鱼平台上也有售卖。

燃财经发现，闲鱼上有多个售烟的卖家，显示“烟，喜欢的私聊，必须bao zhen，批发”、“e8小烟，全新未拆分，45包邮”等字样，配有多张南京、黄金叶、大重九等烟的图片，评论区有不少询价的用户，卖家回复“来的都私聊我”。

与淘宝监管尺度不同

目前，闲鱼账号用手机号接收验证码就能注册，用淘宝账号、支付宝账号也能直接登录，如果要发布商品或购买商品，则必须通过实名认证。

不过，网上有大量经过实名认证的闲鱼账号售卖，这给一些心存不良的卖家留下了可乘之机，还有卖家通过闲鱼把用户诱导到微信或QQ上交易，骗到钱以后再将对方拉黑。

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搜索“闲鱼”，对应的裁判结果有几百条，包括著作权权属、侵权纠纷，购物合同纠纷，诈骗等类型。

例如，黄某先后15次低价购进组装二手苹果手机，用十余个账号在“闲鱼”、“58同城”等平台售卖，获取赃款共计55300元，后法院判决黄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二个月。此外判决书中还有起诉《思想政治理论冲刺背诵核心考点》著作权侵权行为、所购锂电池因质量缺陷造成损害、高档手表纠纷等案件。

另外，关于闲鱼卖家售假、买家恶意掉包退货、退货纠纷等的投诉也有很多。

在调节交易纠纷环节，闲鱼主要通过小法庭。即当买卖双方协商失败时，将会挑选17位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优质闲鱼会员参与评审，所有评审员在投票时均无法看到其他人投票情况和结果，最终采取17票9胜制，如评审在投票期没有完成，则由闲鱼客服处理。闲鱼小法庭一旦判定就是最终结果，没有申诉入口。

用户猹对燃财经表示，他在闲鱼上出售了帮别人做的PPT，对方收货后不满意要求退货，最后系统判定买家退货成功，猹付出了劳动并没有收到报酬。他认为，这17人的投票结果有很大的主观色彩，最终结果是否客观存疑。

也有用户反映，有的卖家可能会拉黑投诉他的买家，甚至对其禁言，评论没有办法在商品的首页显示出来供其他用户参考，这也是一个体验不佳的地方。

此前，闲鱼曾多次被爆出卖家出售原味内衣、丝袜、真人妇科检查视频等，事情一出，平台才对这些内容进行下架处理。

对比淘宝，两款APP的监管尺度并不相同。燃财经搜索发现，标价8.5元的得到专栏精品课、18.88元的《权利的游戏》1-8季等盗版侵权产品在淘宝上也存在，但是涉及色情、烟草的相关内容并没有找到。

电商分析师李成东表示，淘宝天猫开店需要多方认证，闲鱼是个人买卖，对信息认证的要求低。

他认为，盗版、灰产越来越多，核心原因还是有需求。在管理方面，闲鱼主观上有放水的成分，淘宝、天猫能监管的部分理论上说闲鱼也能做到，事实上他们在监管上还是不够严格。

刚需和灰产并存的二手交易

回顾二手交易市场的发展史，从二手店、典当行、跳蚤市场式的分散单点，到各类论坛、社区等中间夹杂二手广告贴，再到闲鱼、转转、拍拍等二手电商平台的出现，解决了巨大需求和信息严重不对称之间的矛盾，这也使得二手电商平台一路飞速发展。

2015年成立的转转，到2017年宣布用户总数突破1亿，交易额达到210.64亿元。

阿里巴巴旗下的闲鱼成立于2014年，主体公司为浙江淘宝网络有限公司。背靠着淘宝、天猫的巨大流量，仅用一年时间，闲鱼就积累了超1亿用户、12.5万个社区鱼塘。

淘宝、天猫总裁蒋凡曾表示，闲鱼与阿里生态内各业务协同发展，与淘宝、天猫、支付宝、芝麻信用联手深度合作，闲鱼已成为继天猫、淘宝之后，下一个准万亿级市场。

目前，闲鱼的交易规模已突破千亿级别。闲鱼总经理谌伟业近日宣布，5年来，闲鱼已经积累了2亿用户，累计发布的宝贝数量超过14亿件，涉及领域有旧货交易、房屋出租、兴趣物品互换与租赁、环保公益等，验证了闲置交易模式的可行性，从C2C闲置交易，走向新生活方式的全面倡导。

“从闲置交易中互助模式的出现，到循环消费理念的普及，闲鱼一直坚持用户价值和社会价值先行。在我们看来，价值万亿的企业，其社会价值一定是大于商业价值的。”谌伟业说。

但是，目前各家二手交易平台都不同程度存在灰产、信任问题、交易纠纷、盈利难等问题。尤其是色情和盗版信息，在用户名、宝贝详情、评论区域、视频区域均有大量隐藏的展示机会。

分析人士表示，闲鱼灰产难禁与两件事相关，一是对卖家的准入门槛非常低，只需要一个手机号、淘宝或支付宝账号就可以注册并登录。二是平台的审核和处罚机制不足，闲鱼对于盗版内容的售卖、信息监控、内容审查等不够严格，处罚力度也不大，多数账号如果售卖数量不是特别巨大，只是给予警告。而卖家也会随时调整策略，通过更换关键词、绕过反垃圾系统等方式规避平台审查。

平台监管不严面临法律风险

对于平台上出现的一些盗版、色情、香烟等商品，闲鱼方面回应燃财经称，对于违背公序良俗的违禁商品和内容，闲鱼一直遵循平台规则从严从重处理，闲鱼呼吁消费者发现此类违法违规信息时，积极向平台反映。

此前，闲鱼客服对媒体表示，闲鱼一直通过后台关键词屏蔽和人工搜索，来全面过滤低俗信息，但因确实精力有限，并不能纠察出全部有害内容。此外，对于一些不法分子有意打擦边球，使用一些敏感度比较低的涉黄词汇，不管是机器还是人工，都很难一眼识破，工作难度较大。

北京至普律师事务所主任、首席合伙人李圣律师告诉燃财经，平台监管不严，有相应的法律和政策风险。

根据《侵权责任法》的规定，网络平台应该尽到合理的审查义务，采取必要的、合理的、适当的措施防止侵害知识产权的行为和不正当竞争行为的发生。如果知道或者明知侵权行为的发生而未采取必要措施的，应当与网络卖家承担连带责任。

在他看来，法律规范并不缺失，缺的是相应的监管单位是否积极监管、监管机制是否健全，比如网络用户者的举报、投诉渠道是否畅通，工商、工信部门的监管力度是否够强，需要行政部门、平台、商家、用户来共同营造一个健康文明的网络环境。

至于平台上的盗版的付费产品、会员等，如果要起诉侵权的话，李圣建议将商家和平台列为共同被告进行起诉，腾讯、爱奇艺会员几块钱，明显低于市场价格，网络服务平台不能再以对侵权商品信息不知情来逃脱侵权责任。通过法庭审理，如果查明网络平台知道或应该知道侵权行为发生，未采取必要的措施，则与卖家一起承担连带责任。

“除此之外，平台也将面临工商、工信部门的行政处罚，如果平台和商家相互勾结，涉嫌诈骗、侵犯知识产权犯罪的，还将面临刑事处罚的风险。”李圣指出。

但是，维权的时间成本、经济成本太高，也是用户不得不面临的现实问题。

（来源：燃财经）

跨界锂电池现实骨感，“董明珠们”进退维谷

新能源前瞻（ID：xinnengyuanqianzhan）原创

文 丨 沈十六

编 丨 和 畅

“董总，您好，我手里有个关于钛酸锂电池的项目，不知道您对这方面有过关注吗？”

9年前，珠海银隆创始人魏银仓的一句话，点燃了“铁娘子”董明珠的跨界梦想。

2016年12月的中国制造高峰论坛上，董明珠携手万达集团、京东、中集集团等4家企业，共出资30亿元入股珠海银隆，获得企业22.388%的股权。

在董明珠看来，新能源是中国制造业转型的一次绝好机会，所以她选择出手。

不过，由于日常经营等问题，珠海银隆并未达成董明珠“再造一个格力”的期望，倒成了“拖油瓶”。 2021年8月，格力用18.28亿元拿下了银隆新能源30.47%的股权，将银隆新能源变成控股子公司，并更名为“格力钛”。

格力电器为董明珠的“跨界锂电池美梦”买了单。

2023年12月19日晚，格力电器公告披露，拟以10.15亿元的交易对价，受让子公司格力钛合计持有的2.71亿股股份。

第二天格力电器股价闪崩，市值一天蒸发132亿元，但董明珠依然看好格力钛。显然，董明珠的跨界梦并未结束，跨界锂电池背后的“资本盛宴”也并未结束。

01

跨界锂电池的“资本盛宴”

以高调跨界锂电池出名的，莫过于董明珠。

2016年，董明珠曾主导作价130亿元收购珠海银隆100%股权。彼时，格力钛整体的评估价仅约41.38亿元，近3倍的溢价。

由于大部分中小投资者持反对意见，收购事宜在股东大会上被否决。几年后，董明珠和格力电器依然将珠海银隆收入麾下。

溢价收购只是众多企业跨界锂电池产业的手段之一，自建锂电池产业链则是“跨界”的常规操作。

譬如，2022年10月，南方黑芝麻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黑芝麻”）对天臣新能源增资5亿元，借此入局储能。2023年3月31日黑芝麻发布公告，拟将下属全资子公司江西小黑小蜜的经营业务转型为储能锂电池生产经营，并在江西南昌新建区投资35亿元，建设磷酸铁锂储能锂电池生产基地。

来源/黑芝麻官网 新能源前瞻截图

据新能源前瞻不完全统计，除卖食品的黑芝麻外，卖丝袜的浪莎股份、卖高档男装的报喜鸟、卖地板的大亚圣象、卖汽车化学品的巴斯夫、卖游戏装备的昆仑万维、卖苹果设备的工业富联、卖房的宋都股份、卖药的海辰药业都在跨界布局锂电池产业链。

入局锂电池行业的企业越来越多，人才就成了稀缺资源。

锂电池从业者顾炎向新能源前瞻透露，“前两年新能源特别火，无论是宁德时代这种大厂，还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跨界小厂，都在抢人。有时候，求职者上午发出去一份简历，下午就有好几家公司的HR联系。”

“新能源圈子其实很小，各企业之间为了抢人涨薪是常事。”关于具体薪资水平，顾炎表示不方便透露。

但根据公开资料，锂电池PACK工程师、BMS电子工程师、工艺工程师、电芯研发工程师等热门技术岗，年薪为20-30万元。很多标注了“急求”的岗位，特别是要求能够独立完成设计、研发的技术岗与高级管理人员，薪资都是面谈，还可能有股权激励。

来源/脉脉公众号 新能源前瞻截图

求职招聘社区发布的《抢滩数字时代：人才迁徙报告2023》数据显示，2022年，与锂电池强相关的新能源汽车行业求职⼈数同比增加229.2%，其人才供给增长率在众多行业中位列第一。

02

达摩克利斯之剑

眼见“圈外企业”纷纷跨界做电池，圈内人欣旺达动力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代志华忍不住泼了一盆凉水，“跨界电池，不是想做就能做。”

代志华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电池属于高端制造业，涉及长周期研发投入、大规模制造一致性和稳定性、制造成本管控等，是综合门槛和要求都非常高的行业，不是简单建一两条产线的事情。

据粗略计算，年产1GWh的锂电池项目就需要投入4亿元，成本不可谓不高。

而这，还只是前期的投资。代志华透露，“车企对占据成本接近1/3的电池供应商，验证周期还是很长的，国内车企2年左右，海外车企3年左右。”新能源车供应链的准入是有门槛的，在供应安全得到保障之后，各个环节倾向于稳定的头部合作伙伴。

所以，跨界锂电池企业的另一个难题就是进入车企、锂电池企业的供应链。某铝合金下箱体供应商相关负责人就向新能源前瞻表示，电池企业的供应商存在比较激烈的竞争，某头部企业同一产品的供应商数量在两年前还是十几家，现在精简了到几家。

“近两年，供应商之间只有同类型的淘汰，但少有新的进来。”

不能进入头部企业的供应链，也就意味着跨界锂电池的企业拿不到大单，企业自身的电池生产规模就会受到制约。

没有规模效应，何谈降低电池成本？

不少锂电池供应商表示，锂电池厂商都在卷价格，要求在保证电池包质量的前提上减少用料成本和重量，这需要极强的研发能力做铺垫。而提高研发技术的两个要点就是，提高研发费用和深度绑定客户。

跨界锂电池企业，需要面对欣旺达等传统企业为提高研发水平的“抢人大战”。

据欣旺达在Boss直聘上发布的薪酬条件显示，本科生以上学历的产线工程师的月薪在12k-22K之间，按照14薪的年薪折算，年薪在16.8万元到30.8万元之间。

来源/欣旺达Boss直聘招聘信息 新能源前瞻

欣旺达为了进一步抢人，多次推出内部推荐奖励机制。据欣旺达招聘公众号发布的推文，欣旺达2023届校内推奖金活动中，在职员工成功推荐入职，可获得600-5000元不等的奖金。活动信息显示，奖金可叠加、上不封顶。

来源/欣旺达招聘公众号 新能源前瞻截图

显然，跨界企业不可避免地面对来自传统锂电池企业、锂电池供应商的抢人大战。某电池厂商研发总监告诉新能源前瞻，电池厂的通常做法是“研一代、备一代、产一代”，“如果研发实力不够，那就是纯营销宣传了”。

03

锂电池迎跨界大败局？

跨界锂电池困难重重，但依旧有人迎难而上。

商业专家产业空间研究院主任潮成林表示，锂电池技术复杂，涉及材料、工艺、设备等多方面，跨界企业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时间和人才进行技术研发和攻关。此外，锂电池产业链的各个环节相互关联，跨界企业需要具备产业链整合能力，以确保资源的合理配置和协同效应。

在大量的资金堆砌下，不少企业成功迈进锂电池的门槛，如龙佰集团与比克电池签订采购合同、云天化与亿纬锂能等签订共建500亿元的新能源电池全产业链的合同。

有人成功，自然也有人摔进锂电池的大坑里。董明珠曾在股东大会上声称，“（格力钛）这个坑太大了，填平需要一定时间”，但“曙光就在面前”。

事实证明，在经历拖欠供应商货款、工厂大面积减产、原总裁孙国华等人因侵占公司财产锒铛入狱、原董事长魏银仓远遁海外的丑闻后，格力钛实力大打折扣。

2023年上半年，格力钛仅实现营收14.4亿元，净利润-1.71亿元；公司总资产为243.11亿元，负债总额为242.45亿元，净资产只有0.66亿元。

像董明珠一般相信“曙光”的终究是少数，更多的企业选择悄悄停止锂电池招聘。

以海辰药业为例，早在2022年6月公司就表示，要投入1.5亿元用于年产5000吨锂电池电解液添加剂，以及150吨抗新冠原料药关键中间体建设项目。后在业绩发布会中，海辰药业又表示，公司锂电池电解液添加剂项目在正常推进中，预计2023年底开展试生产。

“跨界锂电池”的声势浩大，但在海辰药业官网显示的部门设置、研发中心介绍中，并未有锂电池相关部门的设置。

来源/海辰药业官网 新能源前瞻截图

即使在海辰药业官方公众号中，依旧找不到带有“锂电池”相关文章。

另外，声称“锂电池电解液添加剂项目进展顺利”“正在积极拓展下游客户”的海辰药业，并未与车企、锂电池企业达成合作的新闻传出，存货与预收账款合同负债并未出现大幅增长。

无独有偶，声称布局锂电池且未宣布终止“跨界”的南方黑芝麻集团、报喜鸟、超频三、云图控股、泰和科技并未发布与锂电池相关的招聘信息。

另外，还有不少企业选择向锂电池“公开投降”。宋都股份终止收购盐湖提锂项目、昆仑万维转让新能源企业（北京绿钒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份、新力金融终止收购比克动力股权、中来股份终止用于锂电池项目的定增。

2023年的跨界锂电池赛道，没有往年热闹。

据高工锂电产业研究院不完全统计，2023年，我国锂电池及四大主材共有137个新增规划项目，较2022年减少近一半。按公布投资金额的122个项目统计，2023年我国锂电产业拟投资总额约7500亿元，较2022年下降超46%。

跨界锂电池的热潮，悄悄退却。

参考资料：

《调查|锂电厂“内卷”抢人：普通工人月入近万，高端人才薪酬2年翻倍》，来源：红星资本局。

*题图来源于视觉中国。

*文中顾炎为化名。

*免责声明：在任何情况下，本文中的信息或所表述的意见，均不构成对任何人的投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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